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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九十四章 又一次為了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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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還有誰欺負我了……陳雪嬌。如果不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主動挑釁,這個仗打不起來。

我不是仗著紀貫新給我撐腰,所以現在開始狐假虎威。我是真的想知道陳雪嬌什麽時候跟我結的仇。所以我徑自走到躲在人後的陳雪嬌面前。看著她問:“誰跟你說我傍大款踹了陳文航的?”

陳雪嬌嚇得躲在人後不敢出來,有些同學看不下眼,小聲對我說:“子衿。不要把事情鬧大了。畢竟她還懷著孕呢。”

我說:“放心,我不打她。我還怕她賴上我呢。”

可話鋒一轉,我繼續說:“但我梁子衿也不是專門讓她拿來欺負的。”說著。我伸手抓著陳雪嬌的胳膊,將她拉到我面前。

陳雪嬌使勁兒往後拽。驚慌的看著我。

我盯著她說:“你今天不把話說明白了。我們誰都別走。別以為你懷個孩子就了不起,孩子不是我怕了你的理由,有你這樣的媽。我估計你肚子裏的孩子也不怎麽想出來。他都跟你丟不起這個人!”

陳雪嬌紅著眼眶看著我。半晌才道:“是陳文航跟我說的,他說你跟駱向東有一腿。所以把他給踹了,我也是看不過眼。所以才想著幫他出口氣的。”

乍一聽到駱向東的名字,我還有點晃神,不過晃神過後就是無盡的尷尬,因為紀貫新還站在我身後。

陳雪嬌見我沒出聲,還以為我不相信,她有些慌張的解釋:“真的是陳文航跟我說的,他說帖子裏面寫的都是真的,說你傍上了公司裏的少東,為了錢把他踹了。我也是一時氣急了,梁子衿……你別怪我,我跟你道歉。”

我松開陳雪嬌的手,不是原諒她,而是有時一句道歉,真的能讓人躁動的心緒瞬間平靜下來。

在我沒註意的時候,紀貫新再次走到陳文航面前,他拽著陳文航的脖領,把他從趴著的姿勢翻到躺著。

陳文航被酒瓶子給砸了,此時滿臉都是血,眼睛都有些睜不開。

紀貫新蹲在他身邊,冷眼問道:“是你跟別人說,梁子衿傍了大款踹的你?”

陳文航一聲不吭,我猜他就算說得出,也不敢說。

紀貫新等了他幾秒,見他不出聲,他直接起身走到旁邊的啤酒箱處,又拿出一瓶啤酒,然後再次回到陳文航身邊。

陳文航明顯的渾身一顫,緊張害怕的不行。

有時候我覺得紀貫新挺缺德的,陳文航都嚇成那個熊樣了,他還拿著酒瓶子戳他的肋骨,邊戳邊問:“你啞巴了?我問你話呢,是不是你說的?”

我猜陳文航一定想哭想他媽的心都有了。

正在二樓鴉雀無聲等待紀貫新‘審訊’的時候,樓下再次一連串的腳步聲傳來,這次來的是警察。

警察一到,無關緊要的人更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,生怕沾上事兒。

紀貫新拿著酒瓶子蹲在陳文航身邊,幾名警察見狀,自然是快步上前去拉紀貫新。

紀貫新完全視警察如無物,他居高臨下睨著地上躺著的陳文航,平靜的說:“去警察局正好,讓你爸媽過來接你,我順道跟他們聊一聊你在夜城的那點事兒。”

有一名警察蹲下身去詢問陳文航:“能聽見我說話嗎?”

陳文航滿臉是血,不是不瘆人的。

警察掏出手機,說:“我幫你打120吧,你等一下。”

這話一出,陳文航像是回光返照一般,他咧了下嘴,出聲說:“不用……”

警察還以為自己聽錯了,挑眉道:“不用?你看你都傷成什麽樣了?”

陳文航努力的從地上坐起來,警察扶了他一把,他有些站不穩,估計是頭暈。

撐著警察的手臂,陳文航低聲說:“麻煩你們,這件事我們私了。”

警察看了看站在一旁從容不迫甚至是吊兒郎當的紀貫新,再看看滿臉是血一身灰的陳文航,出聲說:“如果有人威脅你,你可以報警,我們會保護你的安全。”

陳文航搖搖頭:“我不報警。”

警察看向紀貫新,紀貫新漂亮的大眼睛微微一挑,出聲說:“警察同志,我報警,是我打得他,你把我們都抓回去。哦,對了,別忘記打電話給他家裏人,叫他家裏人來接他,他這樣自己回家可能有些危險。”

警察都迷糊了,打人的說要報警,被打的說不報。

最後還是我走到紀貫新身邊,私下裏拉了拉他的袖子,低聲說:“大過年的進局子,你不嫌晦氣我還嫌呢。”

紀貫新順勢拉住我的手,我想要抽走,他不松。

陳文航臉上的表情被一片鮮紅覆蓋,腰都直不起來,他低聲對警察說:“我們都是同學,之前起了點摩擦,沒事,我們自己可以解決。”

警察最後看向紀貫新,出聲問:“你還要報警嗎?”

紀貫新隨口回道:“算了,大家都是‘同學’,一點小誤會,回頭我們私了。”

警察說:“一點小誤會還打的滿臉都是血,同學情誼就這麽點嗎?大過年的都小一點火氣。”

紀貫新點了點頭:“好,辛苦幾位了,回頭讓我叔請你們吃飯。”

警察挑眉:“你叔?你叔是誰?”

紀貫新笑著回道:“哦,我叔是梁雲飛,你們應該認識吧?”

涼城有好幾個警察局,不過總局就一個,我爸是副局,沒有警察不認識我爸。

紀貫新話音落下,我擡眼狠狠地瞪向他。紀貫新也不看我,只是跟幾個面色突然陰轉晴的警察聊天。

聊了幾句之後,幾名警察也覺得眼下這個場合不適合多說,既然沒人報警,他們也就走了。

剩下二樓幾十號人,紀貫新一手拉著我,另一手插在外套口袋中,他出聲說:“不好意思同學們,打擾你們聚會了,如果大家不嫌棄的話,我們換個地方聚一聚怎麽樣?”

他變臉變得才叫快,簡直當陳文航和張昕薇是透明人,一時間大家全都面面相覷,不知道該去還是不該去。

紀貫新拉著我的手緊了緊,示意我說話,我真是硬著頭皮擠出一抹尷尬的笑容,出聲說:“大家有一年沒見面了,這次聚過之後下次還不知道要等多久,今天的事情不管誰對誰錯,我先給大家道個歉,弄得大家擔驚受怕的。”

我說完之後,紀貫新接著我的話說:“咱們換個地方吃飯,我做東,給大家陪個不是。”

潘思渝和田浩淞分別招呼熟人,叫大家一起去,僵硬的氣氛總算是緩和了一些。

我們一幫人一起下樓,沒人再去管張昕薇,陳文航和陳旭嬌三人。

我叫潘思渝他們幾個找地方,帶同學先去,我跟紀貫新則留下算賬。

二樓點了四桌菜,基本沒怎麽動,啤酒除去打開的喝的還有打碎的,加上一些店面的損失,老板說賠三千算了。

我想給錢,紀貫新一只手就給我按那兒了,他拿出卡刷卡。

刷卡之後,老板把卡遞給紀貫新,紀貫新又從錢包裏面隨手抽出一沓錢放在櫃臺上,淡笑著對老板說:“不好意思,影響你們做生意。”

老板受寵若驚,連聲說:“不用不用,快收起來。”

紀貫新但笑不語,拉著我往外走。

我倆出了飯店,紀貫新問:“他們去哪兒了?”

我沒回他,而是迫不及待的反問他:“你怎麽突然來了?”

紀貫新說:“想來湊個熱鬧嘛,誰知道這麽熱鬧。”

我滿肚子話要說,可真當要開口的時候,卻不知道說什麽才好。

紀貫新擡手揉了下我的頭頂,撇嘴道:“你傻啊,有事兒打電話叫我過來不就行了,看你讓人欺負成什麽慫樣了?”

我心底說不出是酸還是暖,眼淚一下子沖到眼眶。

紀貫新見狀,趕忙道:“哎呀哎呀,別哭啊,我馬上幫你出氣,你等著。”

說罷,他當著我的面掏出手機,我不知道他要幹嘛,直到他拿著手機說:“餵,耽青,是我。嗯,我在涼城呢,你少啰唆,我交給你點事兒。”

說話間,紀貫新拉著我往街邊停著的跑車走。我倆上了車,他拿著手機說:“你幫我找人查三個人的底細,要刨根問底把他們這兩年做的缺德事兒都扒出來,越詳細越好。一個是陳文航,夜城大學畢業的,還有個叫張昕薇的……”

紀貫新說著說著轉頭看向我:“張昕薇哪個學校出來的?”

我說:“算了,你打也打了,罵也罵了。”

紀貫新眉頭微蹙:“快點說,耽青那頭還打牌呢。”

在紀貫新的催促之下,我把陳文航,張昕薇和陳雪嬌的一些信息全都說了。

紀貫新對著手機那頭的張耽青說:“越快越好,我還指著這點八卦過年呢。行了行了,我不回夜城過年,要來你們自己來,我掛了。”

紀貫新掛斷電話,自顧自的叨叨:“放心吧,我讓耽青找私家偵探去了,保準你年前就能看到一場年度大戲……”

許是見我一聲沒吭,紀貫新轉頭看了我一眼。

我一眨不眨的盯著紀貫新的手,他兩只手上都有血,我眼淚直接就掉下來了。

紀貫新本是伸手過來給我擦眼淚的,我則順勢拉住他的手,從包裏面翻出紙巾給他擦幹凈。

這些血大多都是陳文航身上的,只是血跡清理幹凈之後,我看到紀貫新的左手背上,還有一條很淡很淡的疤痕,那是我在夜城的時候,半夜給他打電話叫他來救我,他說爬二樓被玻璃劃傷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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